千言万语，千头万绪，不知从何说起。愤怒吗？有点。悲伤吗？有点。痛吗？蛮痛的。除了这些负能量，球迷有啥？花大几百银子的血汗钱，不远万里买件曼联的球衣，是千千万万球迷力所能及的绵薄贡献。图啥？就这？首轮主场被布赖顿打了个2比1，扳回一球还是对方“馈赠”。你以为次轮再打个保级队布伦特福德，曼联会争点气，哪知道更恶心：不到半小时，胜负已定。终场哨响，0比4惨败，滕哈赫带着曼联刷出一大把丢人的纪录。

首先，他是队史一个世纪以来，第一位输掉赛季头两轮联赛的新任主教练；追平弗格森在英超元年开季连败的纪录。曼联呢？刷了队史第一次客场半场净吞四蛋的纪录。自从上赛季开始，曼联在20个英超客场6次失球在4球或以上，而在之前的29个赛季，557个客场才发生同类惨案13次。这个丑恶的现象，只说明一点：首发的大部分人“不要脸”。哪怕撒泼打架，指着队友鼻子互喷呢？至少让球迷看到你们有羞耻感，还在乎球衣和队徽。至少，对手忌惮你耍全武行，气焰没那么嚣张，攻势不至于水银泻地。当然，谁也不希望曼联走到那一步。

既然之前有过5次这么丢人的经历，还有死角没被批过吗？没有。所有的环节都掰开了，揉碎了，毫无新意。为什么曼联一再重复同样的失误，同类的惨案？因为这支队丧失了战斗的意志，丧失了纠错的能力。

还记得我的“烂苹果理论”吗？所失4球，咱们都见过，不只一次。德赫亚“下蛋”，把对方一记没有多少力量的远射，放进死角——两年前的足总杯半决赛对切尔西，一模一样。传给腹地被盯死的队友被断丢球，2020-21赛季至少两次：英超主场对谢菲尔德联，足总杯8强作客莱斯特城。角球失守，罄竹难书。布伦特福德第4个进球，是快反的佳作，从己方禁区解围长传，托尼第一时间妙传中路，姆伯莫稍加调整破门，总共4次触球。曼联被对手快反，不计其数。

表面看，曼联在没完没了刷下限，保级队来犯能胜，做东更赢得放肆。细究起来，连败和惨败，并不全是因为曼联弱不禁风。同样是这拨人中的大多数，两年前登过榜首，假惺惺争过英超，进了欧联杯决赛。两年后的今天，瓦朗、桑乔、C罗加上新来的利桑德罗·马丁内斯、埃里克森和马拉西亚，纸面实力还上去了，身在曹营的波巴等人一走，烂苹果还少了。那究竟谁的锅？

把这些惨败，以及两年来大大小小的败仗放在一起，找找共性，你会发现：曼联只要玩“先进”打法，比如高位逼抢，下场就可悲可耻。你不解的是，从奥莱到朗尼克到滕哈赫，貌似谁都死活不明白这个道理，一个个赔上了前途，也耽误了曼联复苏。

滕哈赫上任之初，我就指出：曼联现在队内充斥“烂苹果”，别说没有打硬仗的能力，对手打个喷嚏也能吓他们一哆嗦。滕哈赫必须放弃绝大部分人，才能保住没烂的苹果不发生病变。所谓“烂”，不仅是技术上粗糙不堪造就，更要命的是怯懦和自私，高薪一到手，便再无奋斗的动力。

两场败仗，前奏都是布鲁诺·费尔南德斯打飞了较好的得分机会。不能早早领先，曼联随时在对手的紧逼高压下，变形折断。这一点，热身结束时我也说了。滕哈赫不曾经历如此残酷的场面和环境，以为凭自己熟稔“技战术”就能让曼联翻身。太天真了。荷甲甚至欧冠，确实是“技战术”的舞台，但此前欧冠被热刺压哨淘汰，以及上赛季不敌本菲卡出局，都提醒他一点：光搞“科研”不够。人的意志，往往能创造出技战术无法兑现的奇迹。

前场紧逼，后场层层推进，概念没错，前提是有充沛的体能，扎实的功夫。你不用拿三届荷甲冠军，一眼就看出曼联两样都没有。即使砸一大票银子强娶德容，滕哈赫也绝不可能让曼联玩他的套路，只会让德容一块儿陪葬。咋办？老老实实练防守，老老实实抓体能，滕哈赫才有活下去的可能。

从穆里尼奥一朝开始，曼联的体能一直英超倒数，没有本质改善。看看布伦特福德和布赖顿，大家会明白曼联的对手体能有多可怕。几个来回冲锋反冲锋，曼联已经叉腰缺氧，对方依然步大力雄。你剩下挨打的份儿，还琢磨什么高端打法？对比两轮换人，大家也明白了：换谁都解决不了问题——全是烂苹果。防守反击是“低端打法”，滕哈赫别说不会啊。

本文作者：林良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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